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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專 與 小利 (11)

作者╱北美智權 李儀
圖: 北美智權 Tommy Tang

2011.12.20

小專與小利一起唱著:「開封有個包青天!鐵面無私辨忠奸」合唱團成員有閻羅王、聖誕老人、牛頭馬面以及紅鼻子馴鹿魯道夫

 
小利:
「你沒有欠我三千萬。可是如果我說你欠我三千萬,你卻沒有說你沒有欠我三千萬的話,那你就欠我三千萬。」
   
小專:

啥?聽不懂!再說一遍!

   
小利:

我慢慢地再說一遍喔,一旦我說完,你就欠我三千萬囉!
&*※○◎□㊣+%#□㊣(#%&◎○………
說完了! 你果然沒反應,你已經欠我三千萬啦!哈哈哈……………..

   
小專:

為什麼每次我都得聽你的?

   
小利:

因為你沒說"NO!"

   
小專:

可是我心裡,可是老大不樂意耶!

   
小利:

沒法子!雖說你不樂意,但又不說出口;這跟喜歡得要死,卻不講出來,最後的結果都一樣。

   
小專:

什麼一樣?

   
小利:

就是,我想要的都能得到,而你想要的卻永遠得不到。知道「默許」的厲害了吧!

   
小專:

「默許」有什麼不對?

   
小利:
有「對」,也有「不對」。就像剛才我說「你欠我三千萬」,你沒立即反駁,立馬就肥了我,瘦了你。你本來就嚷嚷著要減肥,從此只須努力工作,賺的錢都歸我,別想花錢吃喝,絕對能窈窕瘦身。我可是幫了你大忙,真是功德無量,快快感謝我!對我而言,這不就是所謂的很「」,而對你也算不賴嗎?
   
小專:

請別再這樣「幫」我了,我還是寧可「自肥」!那所謂的「不對」是什麼?

   
小利:

對自己或是別人有害的事「默許」,就是「不對」。

   
小專:

最近報紙新聞報導,南部某國立特教學校九月爆發大規模性侵與性騷擾案,震驚全國。教育部於12月6號公布懲處名單,教育部中部辦公室主任藍順德、該校三名前校長等共十七人記過處分。雖說藍主任已經是有史以來受行政懲處層級最高的官員,但是有民間團體抗議處罰太輕,也沒有官員下台負責,而且吃案教師也並未解職。

這種大人包庇小孩子犯罪,又對工作同仁鄉愿,沒有道德勇氣規勸的行為,應該就算是一種「不對的默許」吧!

   
小利:

沒想到你除了創造發明以外,分析時事現勢還頗有深度呢!聞得出你渾身散發著濃濃的正義感。不過,正義感又能值多少錢?想當初,小利我剛上大學的時候,也是充滿了為國為民的熱情啊。

   
小專:

有嗎?那時候我看你整天在校園裡擺攤位,招攬同學買「找不到工作」保險。你是在賺高額保險佣金耶,這哪是為國為民啊?

   
小利:

你太不了解我的苦心了!我不光賣學校同學這個保險,還到企業兜售「企業營運失敗」保險以及「找不到適任員工」保險。你看!不論同學們畢業後,因為所學沒人要,導致了立即失業;或是企業苦苦尋不著合適員工任職,工作上對客戶開天窗;還是經營失誤導致客戶損失,都能因為保了我賣的險,而獲得部分補償,不會當下面對人生絕境,因此一蹶不振。你說,這不是為國為民!是甚麼?

   
小專:

你只是提出了保險,可是卻沒提醒學界與業界,產學落差問題嚴重,這跟「默許」不是雷同嗎?

   
小利:

別傻了!我當時要是敢開口唱反調,惹毛了我的指導教授,你覺得我能夠平安順利地畢業嗎?

現行的大專院校教職升等制度,用國際學術論文積分當標準,自然會讓很多教授整天要研究生寫沒營養的論文投稿期刊。教授們的目的,是希望藉由與學生聯名發表,因此生出幾篇署名於自己的國際論文作品,以衝高SSI、SSCI的積分,而確保個人學術地位與教職升等。產出的論文,內容多半都沒有產業利用價值,或是跟社會真實需求完全脫節。

   
小專:

就算你身不由己,那賣保險也是賺錢進你口袋,哪有甚麼為國為民的偉大情操啊?

   
小利:

曾有個富翁剛死,面對閻羅王問他一生功過的時候,抱怨閻羅沒預先發信警告他來日無多,害他死得措手不及,很不甘願。

   
小專:

嗯!聽來閻羅王是理虧,富翁看來死得冤,閻羅王無預警奪命,太不講理......

   
小利:

你的確正義凜然,但是閻羅也有話要說…….

閻羅王
:「當你的頭髮逐漸灰白,是我發給你的第一封信;當你的耳朵慢慢重聽,是我發給你的第二封信;你的牙齒一顆顆掉光時,是我發給你的第三封信。可是總看你,汲汲營營於你的事業與財富,或是整天煩惱忙著跟別人勾心鬥角,我不死心繼續發了諸多信件,譬如你的皮膚皺了,肢體漸漸老邁,你還是我行我素。只能說,你對我發給你的死期通知,總是視而不見。」

   
小專:

聽起來這個閻羅王是個好人,好委屈喔!我可不是發他好人卡啦!

他是穿靴子的俠義貓大俠(Puss in Boots)!

但是不懂,這個跟你賣大學畢業生與產業界保險有啥關係?

   
小利:

每一種保險之所以會有人買,就是因為所保險的事故原因,發生頻率雖不至於很高到人人自危的情況,但是也不算太低到微乎其微。並且一旦事故發生,對遭難的保險人而言,有可能因此產生無法承擔的重大損失。所以將每個人少量的避險金額,匯成大數,用平均小量分擔的方式,幫助發生災變事故的保險人。

   
小專:

還是不清楚你跟好心的閻羅王有啥關係?

   
小利:

閻羅王用人逐步年老體衰,不斷地發出無常警訊,提醒人應當為生命終了時,一生功過成敗善惡是非的最終論斷,要早做準備。

我也是一樣,我不停地鼓勵學生與業界老闆們未雨綢繆,認清現行制度導致產學人才供需落差,是無法避免的殘酷事實,與其身受其害時怨天尤人,還不如買個保險自保比較實惠。

   
小專:

怎樣都是你在賺錢呀?對於買主而言,怎算是實惠?

   
小利:

如果買主有工作或是事業成功,就一定有錢付保費。若是不幸,事與願違的時候,保險的理賠就用得上啦!由此觀之,我不就是好心的產學閻羅王嗎?

   
小專:

你是好心的產學閻羅王,那我可以當甚麼?

   
小利:

就擔任判官吧!不過,我擔心你常搞不清楚狀況。因為你滿腔的正義感,正好適合抓壞人,不如考慮當牛頭馬面吧!

   
小專:

牛頭馬面是鬼嗎?

   
小利:

請問閻羅王是人嗎?你說咧!

   
小專:

我最怕鬼了,這次我再也不默許了,就算當野生動物也要活著!

   
小利:

沒問題,耶誕節快到了,你就當馴鹿吧!不光活著,還讓你帶頭在天上飛,鼻子有閃亮的紅色…..

   
小專:

那是哪一隻呀?

   
小利:

Rudolph the Red-Nosed Reindeer紅鼻子馴鹿魯道夫)呀!

   
小專:

那你是哪一隻呀?

   
小利:

我才不是哪一隻!人們一想到我,就會記得不可以打架跟講髒話,否則聖誕節時就得不到禮物。我專門駕著雪橇,送禮物給產界與學界甚至是官界,提醒這些由好孩子長大的好大人們,該怎麼合作互助讓大家都成功。我要當產學合作聖誕老人!

   
小專:

那好心的閻羅王呢?

   
小利:

等那些大人不乖的時候,他就出現啦!

你到時也得變裝回牛頭馬面,在我兩旁喊堂威:「威……武………..」,乾脆順便唱一下:「開封有個包青天!鐵面無私辨忠奸

   
小專:

這好像很好玩……

   
小利:

你看…..你「默許」了唷!但是,確定這次的「默許」,真的是好的!
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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