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1). 首先,法官指出"means for cross-referencing"這樣的字眼符合 35 USC§112第六段所認可的法定形式"an element in a claim for a combination may be expressed as a means or step for performing a specified function..."。
(2). 當上述前題被確立之後,接下來需要釐清的,就是對於"means-plus-function element"而言,到底要揭露到什麼程度才算是符合 35 USC §112第二段及35 USC §112第六段的規定。法官引述了Finisar Corp. v DirectTV Grp., Inc. 以及 Biomedino LLC v Waters Techs. Corp.兩個判例中,對35 USC §112第二段及35 USC §112第六段的闡釋:說明書必需要包含足夠的敘述,以使該發明領域的技術人員「知悉並且理解何種結構對應於該相應的手段限制」(know and understand what structure corresponds to the means limitation)。
(3). 基於以上,接下來便進入到問題的核心,即Typhoon在 '057專利中,是否有充分揭露以滿足35 USC §112第二段及35 USC §112第六段的要求。地方法院在判定未明確揭露時,所持的論點為:說明書在解釋"means for cross-referencing"這項功能時,並未包含一個適切的"演算法"(algorithm),以支撐該項功能的架構。地方法院並引述前案Aristocrat Technologies Australia Pty Ltd v International Game Technology作為引用論點,因為在聯邦巡迴上訴法院2008年的判決中,Aristocrat 便因為"僅揭露了所欲達到的功能,但是卻沒有揭露藉以達成該功能的演算法"而敗訴。
(4). Typhoon於聯邦巡迴上訴法院審理時辯稱,在 '057專利的說明書中,雖然並未揭露出演算法,卻已經揭露了適當的"演算法則"(algorithmic criteria),基於此事實,與之前電腦實施相關功能 (computer-implemented functions)的判例並無二致。而法官亦認為當"algorithm"一詞應用於電腦系統時,事實上意義甚廣,而且不僅可以以數學式的形式表達,也可以利用文字表達,敘述得以被程式化電腦所實施的程序。法院同時舉出了In re Waldbaum 以及 In re Freeman兩判例作為支持。在Waldbaum 一案中,法院陳述"algorithm"包含了"本質上一系列可供電腦據以執行的指令"。而在Freeman一案中,法院參考Webster's New Collegiate Dictionary (1976) 對"algorithm"的定義,採取了較寬廣的解釋:提示一組用以解決問題或是完成某種目的step-by-step步驟;法院亦依據 Computer Dictionary and Handbook (1972),陳述"algorithm"較佳的定義為:一組固定並且step-by-step的步驟,用以完成給定的結果,通常為用來解決複雜問題的簡化之程序,或是對有限數量步驟的詳細說明。
(5). Finisar一案中亦揭示,依照判例以及實務操作都允許專利權人,利用任何可理解的形式,來表達其演算法程序,而這些形式包括數學式、文字敘述、流程圖、或是任何其他可以充分揭露出所請演算法結構的方式。同時,在所請專利中只需要揭露出足夠的演算法結構,以提供該領域的技術人員,一個可以達成特定功效的軟體程式,便已足夠。Typhoon於其陳述中,亦指出在 '057與 '362專利的說明書中,已明確敘述了利用電腦實施的「交互參照功能」的四步驟演算,包括:「entry of a response」、「a search for the entered response in a library of responses」、「determination whether a match exists in the library」、「execution of an action if a match exists」。Typhoon 並聲稱已揭露了足夠的演算法結構,以使得「交互參照功能」的例行程式化過程是具備可實施性。